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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了,诈尸!

破碎之心 【主一期一振x江雪左文字】3


【每一个时代,都是平安的时代,因为没有人会知道未来的样子,将来也许更糟呢】

我好像什么都还没写就快1w字了?????俩人都还没正式见面就??????

本节味苦微甜,请酌情脑内加糖_(:з」∠)_很多伏笔抛得相当明显了(●°u°●)​ 」
另外,虽然有爷爷与鹤球对手戏,并没有明显三日鹤立场,故不打tag~
买个安利,小伙伴走过路过进来看看,一雪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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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定要是谁的话……”
“救救大家,神明大人啊!”
“我尊重你。”

每到夜晚,这些声音都会穿透黑暗的迷雾,在遥远的地方响起。说是梦境,也不全然。倒像是独坐之时,从脑海里面涌出的深藏许久的记忆。
最初只是一个人的独白,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参杂在一起,闹腾得让人头晕脑胀。
他也只能听清楚最开始几个声音说的话,随着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愈来愈多,他渐渐尝试去分辨那些音色。
真是奇怪啊,有些声音竟然熟悉的可怕。
比方说,那个叫做莺丸的?
相识时间不长,极具特色的声音也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难道是……时间溯行军?
他们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吗?
在千万断句残言中,有一句却是听的最为清晰——
“虽然知道你不会愿意……但是我仍然要请求,可以让我——”
一句特殊的话。
当它出声时,周遭陡然陷入沉寂。像是特地为它留出位置,等待它说完。
但是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太久,请求的后半句还没有说完,又被迅速淹没。
反常地,听见这一句时,他总是想要走上前去,试着撕开眼前厚重的黑幕,看清楚说话的人。
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个陌生声音的主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当他醒来后,却无法描述那个声音。
为此他找过那个莺丸。
“我有一个问题。”
莺丸动作一滞,“你问。”
“你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
“我不是经常跟你说话吗?”莺丸笑着反问。
“不,”他摇头,淡色长发随着动作晃动,“你说过【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莺丸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一句?”
“梦里。”他隐瞒了事实。
“我没有说过,”莺丸垂下睫毛,“没有。”

莺丸认识他。
不是指现在的认识。这种熟悉,似乎处于“初识”之前。莺丸跟他很熟,但是,他却装作第一次看见他。
他还记得最初推开门见到莺丸的时候,对方的茶杯直接翻倒,浅绿色的茶水流了一桌,脸上毫不掩饰的错愕之情。
可能是他的错觉,莺丸当时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有一闪而过的恐惧。
“你是江雪左文字?!”莺丸脱口而出,他迷惑地看向如此激动的同伴。
当他向莺丸询问的时候,对方的回答却是:“现在很少有人留你这样长的头发了,我很吃惊。”
最开始他将信将疑,直到看见被称作【最高执行官】之一的数珠丸恒次。
莺丸不是唯一的。
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似乎或多或少,表现出一些与他熟识的迹象。
比如说,有一天他走在走廊上,突然背后跳出一个人。
“嗨呀!!!”
他回头不解地看了看穿着白西装白发的少年模样的人,“怎么了?”
“你还是没有被吓到啊……”那人似乎有点沮丧,但是很快就重归笑嘻嘻的样子,“啊,反正已经习惯你没有反应啦。”
捕捉到语句中透露出的明显暗示,他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认真地问道,“敢问阁下的名字?”
“嗯嗯?”那人诧异了一瞬,“啊啊,初次见面,失礼了,我是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陌生的名字。
初次见面么?
“鹤丸国永殿下,以后请多多指教。”他微微拱手,“在下还有急事,先行一步。”
他转过身刚走几步,鹤丸国永突然冲上一步,拉住他的袖口。
“你是认真的吗?”鹤丸国永睁大眼睛,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看着鹤丸国永,不理解他的意思。
鹤丸国永咬紧嘴唇,慢慢松开他的袖子,“玩笑话,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还请包涵。”

如果要说大家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所有“人”都是刀剑所化的灵魂体,他们依居的,是手里的冰冷金属。
这个地方存于现世的意义,就是打击透过时间裂缝而残余的【时间溯行军】,以及……不明说但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半暗堕刀剑。
每把刀剑,在现世中获得了自由。付丧神可以做自己喜爱的工作,像个人类一样生活着。
可究根结底,他们是武器。
与人类全无距离地接触,只是美好的痴想而已。
无法去了解人类,也无法去理解同伴。其他付丧神对他同样友好,友好到礼貌而疏远。
他偶尔会听到别人的聊天,字句里隐隐会出现一些类似于“过去”“曾经”“本丸”和“主上”的词。
仅凭这些足以推断,其他的同伴,曾经都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相互熟知,相互理解,相互牵挂。
自己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毫无踏足,是因为自己作为刀剑,成形的时间太晚了吗?敌人、出阵令、时之政府……在他的认知中,似乎都是全新的。也许正是这些缘故,导致了他与队友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大家都是,一路从很久远的过去走来。他们口中那个存在于虚空的“本丸”,也是承载了很多美好回忆的、只属于他们的地方吧。
他,是没有权利踏足的。
每当他从刀鞘里抽出自身魂魄依附的【江雪左文字】,总是会看着上面的纹路,和浅浅并不明显的划痕失神。
刀身光滑完好,但是刀锋透着凌冽杀气。
这把刀……似乎年代也同样久远。
既然他没有记忆,只能够说明,在那之前,持有这把刀的并不是他本人所化的付丧神。
那……会是谁……
不敢过多追问,他只能默默收好情绪,做好本职的工作。压抑在心底,快要溢出时强忍着咽下。

“江雪左文字殿下?”身旁的人轻声呼唤。
江雪左文字猛地从恍惚中抽离,抬眼便对上了一弯令人目眩神迷的新月。
三日月宗近,有着最美天下五剑之称的名刀,同样也是这里的最高执行官之一。
所谓最高执行官,是有着发号施令、命令付丧神行动的权利的刀剑。目前这个殊荣只落在了天下五剑的身上,但是有趣的一点是,他们似乎并不稀罕。
三日月宗近,值得尊敬的老人家。实力超群,可惜没有进取之心。喜爱喝茶吃茶果子。最爱说的三个字是哈哈哈。
数珠丸恒次,留着一头飘逸洒脱的长发,喜静。除了念经之外,没有明显的爱好。最大的烦恼是沐浴。
大典太光世,身量高大,体格……魁梧……但有着无法理解的自卑情结。喜爱短刀,总是说着更适合自己的职业是医生。
纵观下来,没有一个像是靠谱的。
“……三日月殿下?”江雪左文字不需要多想就能回忆起这个人的名字,毕竟他的……老年人……特征明显,不是么?
“嗯嗯,江雪殿还是记得我的呢,甚好甚好,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写完一个字,提起笔笑,“怎么了?在想什么吗?”
“……不,”江雪左文字下意识否定,“很抱歉我走神了。”
三日月宗近保持着他的标志性慈祥笑容,随后收回眼神继续写字,“很正常,也许是记起什么事了吧。”
江雪左文字看着三日月宗近的笔尖,“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记起的事,毕竟我成形尚早……可是总觉得,有些事于脑中异常熟悉。”
“噢,是吗?”三日月宗近写字的动作顿了顿,“是很久之前的事也说不定,虽然付丧神可能不记得,但是,”三日月宗近用笔端指了指放在刀架上的本体,“作为刀的印记可能仍然保留着呢。”
名刀【三日月宗近】静置在刀架之上,古铜泛黄的鞘上细细描摹着月亮图案。
盯着天下五剑本体发呆片刻,江雪左文字在心里考量几番,终下定决心一试,“三日月殿下之前,认识我吗?”
“啊,认识。”三日月宗近神色自然,爽快地回答。
跟莺丸完全不同的反应,他默默地想。
“不过,”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斜瞟过来,“那个时候江雪殿的样子,我记得不太清晰了呢。”
眼尾稍稍挑起,眼底目光骤然凝聚。原本只是温和的眼神,此刻看来却蕴含势不可挡的威慑力量。
三日月宗近,只是锋芒尚未出鞘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先发制人么?
“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江雪左文字不为所撼,语调平静。
“哈哈哈,是我紧张了。失礼失礼。”
果然就算记忆全无,也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人么,一点也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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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从平安时代保存至今的太刀,其刀魂所化的付丧神精神上已经达到了一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境界。
“心里比谁都透彻,表面上却一直装聋作哑,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三日月宗近的房间,里屋和外面的阳台没有设置墙或者是玻璃作为格挡,而是使用了类似回廊的装饰方法,再在顶部挂上帷幔和竹帘。正值初夏,晚风习习,飘起的纱幔像水雾一样氤氲在夜色里。
被奉为最美的天下五剑欣赏着自远古起就始终透澈清亮的月光。银发的付丧神倚靠着窗框站在栏杆上,显得有几分吊儿郎当。
鹤丸国永此刻换下了白天穿着的纯色正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繁杂的出战服,上面金色的装饰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
“对啊,”三日月宗近停了很久才回道,“刀老了,很多事情没有精力管了嘛。”
鹤丸国永哧哧低声笑。本来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发现尾音消失后便没有后续。
“啊?你是认真的吗?”鹤丸国永转过身,“你不会认为,这就是平安的时代了吧?”
“每个时代,都是平安的时代,”三日月宗近的语气淡淡的,“因为没有人会知道未来的样子,将来也许更糟呢。”
“难得听你说这种话。”鹤丸国永用手指绕着身上的金链子,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你有仔细看过江雪左文字吗?”
“?”三日月宗近疑惑地抬头,“看过,他很好看,可是我不敢多看。”
“为什么?”
“我会被一期一振吉光打死的。”
“哎呀呀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鹤丸国永笑得差点栽下来,“我是说他的本体啦,【江雪左文字】其刀。”
三日月宗近沉吟片刻,“没有,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有幸趁他白天出门的时候偷偷拔出来看过,”鹤丸国永倏然收起笑容,正色道,“出乎意料的完好呢。”
“完好是指——?”
“几乎没有一点【那个东西】的痕迹,”鹤丸国永一字一句道,“干净得……不像话。”
周遭没有其他人,三日月宗近每个字都听得明晰。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只听得到纱幔和夜风共同起舞的声音,夹带着竹条碰撞的声响。
“看来你也没辙哦?”鹤丸国永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那换个话题吧,今晚出去的是哪些孩子?”
三日月宗近眉头松了松,顺势瞄了一眼桌上的纸,“粟田口家的五虎退、乱藤四郎、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鲶尾藤四郎和……左文字家的小夜左文字。”
“真是——很特别很让人惊讶的队伍哪。”鹤丸国永小小地吃了一惊,“敢问是谁编的队?”
“今天的近侍……是小狐丸。”
“嗨,”鹤丸国永曲起手指敲着下颌,眉毛挑起,“你又用错词啦。”
“嗯,改不过来。”
“啧,小狐丸真是,虽然明白他的用意,真的就那么执着吗?”鹤丸国永摊手,“你觉得呢?”
“顺其自然,”三日月宗近低声叹息,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这跟月亮的盈亏一样,不管如何都是极美的景致。”
“把命运的走向结果看成美丽的景致,真是恶劣的比喻啊,三日月宗近。”

江雪左文字坐在露台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薄的内衬,他的头发随夜风飘起又落下。
虽然身处异地,他仍然拜托压切长谷部拿到了今晚的出阵消息。
【小夜左文字,和粟田口的短刀们,以及鲶尾藤四郎。】
只是一支普通的夜战队伍。
小夜左文字……他不记得。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内敛善良的孩子的时候,心里却是一阵剧烈而微痛的震颤。直觉告诉他,这个小短刀,是他无比珍贵的宝物。
仅从他们铭文来看,两人的关系便呼之欲出。
虽被小夜尊为大哥,成形的时间却比弟弟要晚,这不是一件很别扭的事?
包括他的另一位弟弟,宗三左文字,与他的距离也总是不近不远,似乎是想要刻意避开他。
即使这样,江雪左文字也能体会到,宗三左文字并不是反感他。
从他半夜醒来,发现忘记关上的窗户被人轻轻合上、出阵归来准备好的茶水和点心,能看出宗三左文字对他的关切。
仅仅是,不想接触吗?
华灯初上,一点一点的璀璨灯火在他身下点明,最终连成一片海洋。像是从银河中散落的尘埃。
不知道曾经,他不曾踏足的过去,在河面上点燃火把和河灯,是否是同样的景象。
让人从心底里隐秘柔软的地方,感知到深藏已久,却从未叩问的孤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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