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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了,诈尸!

破碎之心 【主一期一振x江雪左文字】 4


【夜晚很危险呢,所以要带好退治鬼的武器啊。】

抱歉弧了大家这么久!!!最近沉迷暖暖女儿无法自拔……
给大家拜个晚年∠( ᐛ 」∠)_
新的一年也要多多指教!!
这一节主笔还有阿尼甲!我好喜欢他的!!(●°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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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银三百两。
如此明显赤裸裸的暗示,相信不会有人看不出。
一期一振攥紧手里的纸条望向窗外,偶有浮云飘过,天色就沉一分。
天黑之后,会发生什么……?
冥冥之中直觉告诉他绝非平常事,真相又藏在纸后,捅不穿。
也许自己多虑了吧?
这种现世,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抢劫?偷窃?难道还是黑帮斗殴么?
诶?如果真是的话……正常人也知道卷进去绝非上策。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期一振手一抖,窗帘落下。他抓起手机,连来电人的名字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按下接听键。
“您好?”
“请问是一期一振吗?”对面的声音来自一个男人。软软的如同牛奶糖一样的语调,仿佛一戳就会融化在电波里。
“是,阁下是——?”
“髭切,”对方毫不拖沓,“一期君今天来找过我吧?”
“——对,你似乎不在?”一期一振瞄向墙上,发现并没有挂钟,于是抬手看向手表,上面显示着下午三点。
“我的确不在,抱歉咯。想着今天医院里没有安排于是没有订闹钟。”
难道是睡到下午吗?!
“……没有关系的,那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啊,是这样啦,刚刚我还在睡觉,有电话打过来了,叫我去医院签到。”
真是睡到下午啊!!
“所以……?”
“所以,我现在在医院很无所事事啊,一期君就过来吧?嗯?”
所以!!!自己是随叫随到是么!
和髭切不算是第一次联系,关系也攀不上熟人,这种随性自在的处事方式,也就只有这个人能面不改色地干出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一期一振是想要拒绝的。转而一想之后可能遗留出来的整块时间,他还是答应下来。
也是,无奈于工作……

一个小时后,一期一振曲起食指叩了叩办公室的门。
髭切白色的长褂披在肩上,内里是修身黑色紧身上衣和白色西装裤。这一副行头从上到下散发着一股“不是来做正事”的气息。
一期一振推门进去时,髭切靠在转椅里,修长的双腿叠起,单手拿着一本书翻看,悠闲自在。面前的办公桌看上去十分厚重,桌面上堆满了书籍资料。
“哦哦,一期君~”髭切将书翻扣在膝上,“请随意坐,需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需要。”一期一振在对面坐下,瞥见了髭切读的那本书的书名《图解心脏外科手术学》,“最近工作感觉不太忙呢。”
“诶?不要这样随便下定义哦,很多外科医生都是过劳死呢,”髭切笑得眉眼弯弯,“心脏猝死哦。”
“不过,最近的情况的确不太一样,”还没等一期一振表明目的,髭切便迅速切入主题,“按理说,病这个东西,发作的时期不太有规律可循,皆取决于个人一生整体的生活状态。医生的工作强度不同于旅游业,分旺季和淡季。”
“然而很明显,”他掀开笔记本电脑,将一张散点图呈现在一期一振的面前,“最近的几个季度和时段对比,一期君你能看出什么?”
“病人从春转夏季、傍晚转午夜的时期,表现出值得注目的暴涨,”一期一振点点头,“这也是我来的原因。”
髭切高深莫测地看了一期一振一眼,“仿佛蝗虫一般的数目——我这样形容不太好——表现出了明显的规律性。”
“简直就像是流行病一般,”一期一振附和道。
“医院在夜晚加强了值班的人数,”髭切将电脑转回去,“那段时间真是应接不暇,很是耽误我的工作呢。”
将自己的本职工作说成耽误……
一期一振只是腹诽,没有明说出来,“既然是一致发病,症状有共同特征吗?”
“除了先天性的缺陷,很多心脏疾病都是中老年人类才染上的。而最近的情况,不分年龄,分布平均到可怕的境界。”
窗户没有关,窗帘随着夏初的风晃动,髭切独有的软糯声音浮在傍晚的光线里。
“如果……”髭切将腿摆正,眼里换上玩味的眼神。
“如果什么?”
“一期君既然要研究明白的话,不如跟我去太平间如何?”髭切语气中仍然带笑。
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一期一振的身体僵住,寒意从脊背直到后颈,水蛇一样扭曲着爬上去。
去太平间什么的,这可不是随便开的玩笑。
一期一振的这些反应,全部一丝不漏地被髭切收进眼底。
有趣的反应,竟然会对死尸产生畏惧……吗?
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还挺可爱的。
“并不,只是开玩笑罢了,”髭切摇摇手,“请原谅我的礼仪疏忽。”
不等一期一振有多余的反应,髭切自顾自地在电脑上敲击片刻,将屏幕转了一个方向,投影在墙壁上。随后一抬手,灯应他的动作灭掉。
荧蓝的投影在光线晦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上面展现出来一张张图片。
“这些是手术失败后,死去病人的照片,有些家属不允许拍摄,还是我冒着被捅的危险拍下来的呢,”髭切的轻笑听起来毫无感情,“很有研究价值哦,一期君。”
一期一振只消看一眼,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会有锐器造成的伤痕。伤口的边缘,渗入肌肤的不明液体隐约透出绿色。
涂毒的凶器吗?
一期一振询问似的看向髭切。
“诶?我也不明白,”髭切歪着脑袋,“所以才想把这些诡异的图片给你看嘛。”
就算是遇上抢劫犯被砍一刀,也不至于患上心脏疾病吧?
“简直就像是被邪气感染一样啊……”一期一振低声喃喃道,仔细揣摩着图片背后的缘由。
他没有看到髭切的眼睛眯了眯,神色骤然兴味盎然起来。


“最近的邪气真是爆发了啊。”
医院后门是一方公园,里面多是高大的落叶树木。一进入夏季,树叶变得浓密翠绿,金色的阳光洒在树叶上像是刷了一层薄薄的蜜糖。
此刻,在一棵粗壮的树下,几个孩子模样、服饰奇怪的人或坐或靠或躺地谈天。
一个橙色长发穿着军装裙的“女孩子”坐在树干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一把短刀,发表完以上的感慨后,他把刀举起对着太阳,歪着头看着刀尖上闪烁的一点光芒满意地笑。
“诶,乱,说过不要趁游人还很多的时候把本体拿出来啦。”靠着树干,留着刺猬头,浓眉大眼的男孩子抱着胸责怪道。
“不要紧不要紧啦,没有人会把刀当真的。”乱藤四郎吐吐舌头,将刀入了鞘。
“为什么我们要出来这么早?”平野藤四郎抚平自己军装的领口。
“是小狐丸下的命令啦~”乱藤四郎回应道。
“近期的出战次数真的变多了!”鲶尾藤四郎突然从树干后冒出来,将坐在地上抚摸着小老虎的五虎退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现世也是这样的不稳定啊!”
“以,以前还是很稳定的……”没有抓住跳走的老虎,五虎退捏着衣服上的带子,“自从……”
“是啊,没有办法呢,”乱藤四郎插话。
“战乱的世界还在持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平安的时代呢。”平野藤四郎闷闷地说。
像是踩到敏感的话题,周遭一致陷入沉默。厚藤四郎靠着树干掰着树皮,发出单调的咔嚓咔嚓的声响。
“——小夜。”鲶尾藤四郎突然唤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短刀。
“嗯?”小夜左文字抱着双膝坐在树荫下,一直看着远处的草坪发呆,就算是被叫到名字,他也没有抬头。
“没有什么……只是看你一直没说话,”鲶尾藤四郎眨了一下眼,“在想什么呢?”
“………”
粟田口可算是相当大的一个家庭,兄弟之间一团和气,就算是害羞的五虎退和有些令哥哥们头疼的包丁藤四郎也与家里人关系融洽。受这种环境的熏陶,久而久之,粟田口的短刀们都性格开朗活泼。
作为左文字派里的唯一一把短刀,小夜左文字一直少言寡语,不太擅长表达情绪,也很害怕会对别人造成不便。短刀们有事没事就找小夜左文字玩耍,总算是把他带的爱笑了一些。
小夜左文字的这份笑容,似乎也是有保质期的。
小夜左文字再次变得少话起来,原因很有可能是——
“江雪哥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鲶尾藤四郎的眼睛垂下来,小夜左文字用手指甲刮着腿上的绷带,身子绷得更紧了些。
短刀们仍然没有说话,不过这次空气中带上了微妙的气息。五虎退将手合十抱在胸口紧张地看着小夜左文字。
“……不,我没有关系……”小夜左文字明显察觉到了队友的沉默。
乱藤四郎用高跟鞋狠狠踹了厚藤四郎一脚,后者暗暗吃痛,使劲憋着没有大叫,同时也明白了乱的意思。
“不要担心,”厚藤四郎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跛着走到小夜左文字的身边,“那些事情。想不起来也好……总会恢复的吧。”
“嗯嗯!就算这样,他也像从前那样爱惜你哦!”乱藤四郎瞪了眼厚藤四郎,说。
“有一个温柔的哥哥真好呢。”平野藤四郎说,鲶尾藤四郎忙不迭地点头。
小夜左文字受到鼓舞,尚还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心怀各事地静静等待着夜色的降临。第一缕晚风中,飘来隐约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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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五虎退轻轻关上了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一期哥哥说过,他是男孩子。男孩子都是很坚强的。
不能随便哭。
不能哭。
可是,他始终做不到。
在战场上受伤,本来使劲憋着眼泪,看到那一抹微笑,眼泪便会夺眶而出。
笨手笨脚给别人添了麻烦,听到带笑的原谅的话,饱含歉意的泪水就会滚落。
被雷声吓得睡不着,钻到被窝里和兄弟们抱在一起,不知是谁讲了笑话,笑着笑着发现枕巾早就湿透。
当那个人消失,五虎退才发现眼泪背后藏着的欢愉,都是因为那个人才存在。
靠着门缓缓滑下来,最终蜷在地板上。
不能让秋田看见……不然他也会伤心的。
就当,不知道好了。
每一个兄弟,都装作若无其事,不是么。
他也可以,做到的吧?
可以的……吧?
………
对不起,一期哥哥。
对不起……
我果然,还是做不了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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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已经七点钟了。”髭切突然说。
一期一振这才看表,他竟然在这里呆了三个多小时。
有关心脏疾病的异常爆发,仍然没有探讨出明确的结果。但是通过观察,加上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推论,隐约能够窥探到它的正体。
所有的患者,都是受到过某种“袭击”——
袭击的原因和发起者,毫无头绪。一期一振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要把观察时间延长,以便得到最新的数据。
还有一点,有些可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一期一振瞥了髭切一眼。
——髭切还有所隐瞒。
推测过程中,几乎全是是他提出猜想,而髭切,只是靠在椅子上,用意味不明的表情看着他。
是猜对了,还是错了?
髭切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原因呢?
如果他坚持不说,继续套话只是自讨无趣。
斟酌片刻,一期一振决定结束今天的会面。
一期一振站起身来,与此同时,髭切也离开椅子,灯随着动作亮起。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非常感谢今天能够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配合我的工作。”这句话一期一振已是说的烂熟,礼貌严谨,距离适当,屡试不爽。
“嗯,哪里了,我才应该感谢一期君能够过来陪我哦。”髭切还是用着那副腔调,他接着把白褂脱下来,从门背后拿出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用同样的方式披在身上。
他的这幅装扮……好像有些熟悉……
无意识下,一期一振盯着髭切,直到对方尴尬地咳了一声。
一期一振发觉自己方才的失态,抱歉地笑了笑,随后便告辞。

髭切目送着一期一振合上门,站在原地无声地笑着,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
办公桌表面看似是抽屉厚重,其实下面藏有一个夹层空间。
夹层打开,一把古老的太刀出现在眼前。
源氏的重宝,髭切。
他的灵魂依附之物。
果然,自身就是冷兵器的他,用起冰冷的手术刀来,也是相当的趁手啊。
在过几十分钟,夜晚便会携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春冬余温,降临下来。
夜晚……
夜晚,很危险呢。
所以要带好,退治鬼的武器啊。


走出医院的正门,一期一振感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出门忘记查看天气情况的他,发现此刻正飘着零星小雨。
又开始下雨了。
庆幸自己穿了一件随性休闲的连帽衫,一期一振把帽子扯上,不带犹豫直奔租屋的方向。
为了图个方便,他决定抄一条近路。当时压切长谷部来接应他时,略略提及过这条路。路藏在几座大厦留出来的空隙中间,空旷少人。
天黑下来后,认路的直觉会有下降,一期一振凭借长谷部的描述绕进一个岔路。脚步愈发快速,与此同时,路旁的灯倏然点起,一盏一盏延伸到尽头。
这条路似乎挺长。
周围根本没有路人可以询问,一期一振手心冒出汗,暗想着可别走错了。
这个念头产生后,仿佛只是一瞬,一期一振就敏锐地发觉天色骤然阴暗,周遭安静得可怕。
与之前不同的气氛,如果说之前只是安静的话,现在用死寂更加恰当。
雨斜斜疏疏,把他额前的刘海打湿了。
他拒绝了髭切“拜访”太平间的邀请……所以……不会真闹鬼吧。
一期一振从不信鬼神。
因为,比鬼神更可怕的……是迷路。
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站定掏出手机定位,手机上显示没有差错,他的房子应该就在两条街那边了。
要快点结束才行……
雨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砸在路面上,路的尽头被模糊得看的不甚清楚。
一期一振依靠着导航走,他很信任自己的手机,直到眼前再度出现一个岔路。
一期一振认识这里。
准确地说,应该是认识这里的一堵墙。
十分钟之前他还站在这里,有一堵墙上泼洒了红色油漆。
看着墙上的红色油漆涂痕,鲜艳的颜料渗进墙壁的组织里,张牙舞爪。
一个东西闪过脑海。

血————!!?

劲风一闪,眼前骤然模糊,向下跌倒的瞬间,看见一簇鲜红色迸射出来。
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耳朵和额头火辣辣地疼,脑子里嗡嗡作响,颤抖着伸手一摸,温热粘稠的液体从指缝中滴下去。
血……
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一期一振就势往地上一滚,左手护住脖子,右手撑住墙壁半跪在地上。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把睫毛粘住,眼前一片发晕,他揉揉眼睛,眼前场景片段一般闪现了几下,骤然出现实施伤害的袭击者。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高大得不似人类,空有骨架撑着支离破碎的肉体,森森白骨的裂隙处跳动着绿色的火焰。
顺着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手臂下移,一期一振睁大眼睛。
一把刀。
刀锋上,残留着刚刚那一击留下的血。
一期一振感觉眼前天旋地转,险些倒在地上。
瞬间的空白马上被冷静填满,几乎是下意识地,手往腰侧伸去——
——那里有——
抓了个空。
低头看向腰侧,那里确实空无一物。
是自己的幻觉吗?
因为自己刚刚的空隙犹豫,刹那间骨骼怪物已经逼近。
他往后倒退几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为什么一座城市里,会出现——
他咬紧牙根,朝另一方向跑去。虚空之中炸出一条似蛇的怪物,只有蛇的骨架,漆黑的眼窝中唯有一点幽绿灼灼发亮。
锈迹斑斑却仍然锐利的刀就在眼前,他按住血流不止的额头,白灼的疼痛之余,还有闪电一般的阵痛,似乎要钻进脑壳里。
脑子突然一震,瞳孔里映出下落的刀锋。
那些死者身上的伤口——

砍刀落下的一瞬,怪物的身形顿住。
丑陋的庞然大物扭动着身体,它的胸口赫然出现一截刀锋,硬生生将它僵化的身体分割为两半。
“对,对不起!!如果觉得疼的话……”
刀锋旋转着,绽开一个圆形的空洞,怪物挣扎着,身形渐渐化为黑烟。
“——就告诉我吧。”
怪物轰然倒下,黑烟蒸腾,一个孩子将染血的短刀拔出,瑟瑟发抖着看着残留的因痛苦而扭曲不已的白骨。
“抱,抱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受到时间溯行军的攻击了!”白发遮住一半脸庞的瘦弱的孩子弯下腰,对他连连道歉。
一个孩子……?
一期一振背靠着墙惊诧地抬起头,堪堪挂在后脑上的帽子滑下来,露出一头惹眼的蓝色头发。
“对不起!我们会处理——”
五虎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一………一期哥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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